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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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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感

丹丹生日快乐鸭!🇩🇰 ٩(๑òωó๑)۶🇩🇰

不好意思还是晚了两天(´-ι_-`)

阅前声明!是伪史向!只服务剧情逻辑通顺。史向细节就甭在意了。 

丹中心,第三视角,丹挪亲友向,国设。 

  


休战后,久违的安宁。 

在舒适惬意的午后。若是放在平日,诺威大老远就能听见丁马克和别人说笑 ,不然就是不由分说一把拉过他就往海边或是树林里钻。但此时的丁马克却难得陷入了沉思,确实反常,金色的翘毛都看着比往常要服帖。 

“老大,你怎么了,伤还没好还是吃坏肚子了。” 

“emmm ……感觉很怪” 

“什么很怪?” 

诺威倒也说不上担心,毕竟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什么能影响力他心情,还总是一肚子消耗不掉的精力,就连睡觉也比其他人更不老实。 

丁马克显然没心思和他对线,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来把手里的石头狠狠丢向海面上晃得他心烦的波光。然后像是突然下定决心转身对诺威说。 

“noru,你能打我一拳吗?用点力也行。” 

听完这句话,看他一副认真中甚至带有等待暴风雨将至的坚定与无畏的模样。诺威虽然震惊这个家伙终于还是傻了,但还是在正式思考原因之前就使出了他的友情破颜拳。凭借战场上丰富的打架经验,诺威从自己拳头上传来的痛觉中也能感知自己至少用了尽九成的力气,丁马克不痛是不可能的。他甚至有一瞬为年幼时的自己出了口气而感到一丝微妙的窃喜。 

被捶倒在地的丁马克只是缓缓的起身,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鼻子,在看到袖子上沾染的血迹后,向诺威投来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noru,我好像感觉不到痛了。” 

 

国家的身体总归和寻常人不一样。就像他们现在看起来只有13,14岁的孩子模样,但已有数百年的寿命。不会因风寒生病,却因自然灾害,经济不景气而拖累他们的身体。 

在诺威揍了他一拳后,他没有露出任何疼痛的表情,也不觉得是装的,毕竟平时帮他上药都会痛的猪叫。也不太可能是因为自己收了一分力气就被小瞧了。毕竟几个世纪的相处也让诺威明白,丁马克不会骗他,他这个人就像他的眼睛那样清澈见底。 

 

错乱的脚步临近,一众人将丁马克团团包围。诺威回过神看着丁马克被医生拿着工具检查,各项反应都正常,也能感知到别人的触摸。但只有刻意选着刁钻的角度制造痛觉时,丁马克没表现出任何不适。 

“不痛,感觉像是隔着冬天的棉被。” 

众人无解,只好将目光投向诺威。毕竟相传诺威有很多的精灵朋友,在中世纪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交给他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好吧,我试试” 

 

随后的一段时间,丹麦境内并没有任何异常,失去痛觉显然不是国家局势造成的。而诺威也试过所有能称之为办法的办法。包括但不限于让他喝下泛着绿光味道诡异的草药,泡在装有奇怪遗骸的浴桶,或是穿着奇怪的衣服进行奇怪的仪式。当然,这些均未奏效。诺威也因自身原因决定到自家精灵老巢一探究竟但仍未果。 

 

诺威回来后,丁马克兴冲冲的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神选中了。 

“noru,你想想那些瓦尔哈拉的灵魂,他们头一天战死,第二天就复活了” 

“所以老大你想说什么” 

“你看他们只能等到第二天,但我不怕痛,被打趴了也能马上站起来继续战斗,我比他们厉害多了,这样很快就能接下来的战斗中大获全胜,是不是很棒,亲友!所以,我觉得我很快就能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斯威利叶也完全不在话下了,不是吗?” 

“不,老大,你只是不怕痛,不是不会死。万一……” 

“我也不怕死。在丹麦有句名言,不怕死的战士就是无敌的!” 

“是你刚编的吧” 

“才不是!”丁马克有点心虚的移开目光。 

 

很快丁马克的上司决定向瑞典宣战。 

丁马克在去往前线的路上都是情绪高涨,对自己的猜想也跃跃欲试,甚至夸下海口,要让斯威利叶赔的裤子都不剩,还说要回去摆长达一个月的庆功宴。 

临战前,诺威还是忍不住说。“老大,你要是受伤了就尽快撤吧,别等你血都快流干了,自己还没察觉。” 

“noru你就是爱操心,放心吧,我们这次肯定能赢。” 

事实也如丁马克所说,大获全胜,甚至连皮外伤都几乎没有。丹麦的将士也赞扬他是战神,一路簇拥着他,在庆功宴上丁马克更是借着酒劲表现自己如何英勇。 

 

可惜好景不长,之后的几次战争中丁马克的“神之力”没有给他更多的眷顾,斯威的迂回战术打得他很被动。就在他全力追逐正预撤退的斯威时,整个人突然间不受控地跪在地上,用剑支撑也没能站起来,随后赶到的诺威找到浑身是血且腿受了重伤的丁马克,一路搀扶着离开满是鲜血和尸体的战场。 

此后的每一次战争,诺威都会提醒,丁马克的回应依旧叫他不要操心,循环往复了许久。诺威依旧无法挥散心中不安,但也对丁马克即天真又固执的想法没有一点办法。 

 

经历一系列错误的抉择和惨烈的战斗,丁马克还是失去了重要的领土,诺威也因此受到牵连到了几乎要弹尽粮绝的地步。 

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时刻。所有参与这场战事的国家都坐在了同一张谈判桌前,在这里所有战败国也不过是明码标价的物品。主导国高傲态度也让丁马克的神经像是被他们紧紧攥住一般,随时处在爆发的边缘。终于轮到丹麦这边表态,丁马克的上司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不安地瞄了他一眼似乎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 

丁马克起初只祈祷上司能尽快结束他的发言,好让他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但随后的一段话却他无法抓住他的意识,大脑轰鸣。他努力分辨着上司所说的每一个词和他们拼凑的句子,难以置信且十分僵硬地看向了那个坐在阴影中的诺威,可他看不清诺威的表情,他想揉揉眼睛,却觉得自己的四肢被钉上了钉子。 

激烈的谈判烧灼着在场的所有人,丁马克只觉得狂风和烈火摧枯拉朽般冲进了房间,生生在他和诺威之间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意识到他似乎已经背叛了亲友。而诺威现在的平静,让他有些害怕。 

谈判结束,在同一个空间相处了一整天的敌对双方终于可以不再忍受,陆续离场。丁马克终于回过神来,慌张地想去拉住诺威,即使他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还险些被凳子绊倒。 

“noru,……我…” 

“诺威” 

丁马克的身后斯维利叶突兀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无言的尴尬,他自然地走到两人之间,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丁马克。可就这一眼让丁马克认定了斯维利叶对他的挑衅,一瞬间像是重新引燃了原本压制在房间残余的火药。丁马克拉过斯维利叶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几家上司赶忙拉住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这时诺威用只有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平静地说。 

“丹,联盟已经解散,我已不再是你的附属。” 

 

会议结束的当晚。深色大门紧闭,丁马克在屋内的声音变得十分的沉闷低哑,时不时发出东西摔落的响动。他和上司争执,可这并不能挽回什么。焦躁,愤怒,愧疚在他的胸口发酵如坐针毡,然后发泄似的摔门而出。室外是夜色沉重,天空也似是难以承受这一切,终于在他离开的路上下起了淅沥的小雨。 

绝望地认定自己的背叛,恼火地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醒来时,诺威已经离开了。即便知道他已经走了,丁马克还是下意识走到了码头。遇见了来送诺威的三个孩子。 

艾斯红着眼眶别过头沉默地绕过来他,格陵的眼泪还未擦干,法罗跑到跟前哭着说,诺威走了。丁马克蹲下身抱着还在哭的格陵和法罗,心脏突然一阵剧烈地收缩,沉睡在记忆深处的感受微弱的连接,似乎感觉到了刺痛。 

 

一直消沉并不是丁马克的风格,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设法得到诺威原谅就好了。 

他隐约记得在相处的几个世纪里,他和诺威也不是没有过分歧,但最后是怎么和好的,却想不起来。好像也没有刻意做什么,诺威似乎没有计较过。那要是这次先和诺威搭话,估计很快就能和好了。 

 

丁马克开始写信给诺威。内容从艾斯格陵和法罗的近况到丹麦近期趣事,从安徒生的新作扯到撸过的猫狗,从政治新闻到道听途说的八卦,顺带着回忆往昔展望未来。思维跳跃,涉猎广泛。倒是像极了他平时说话的风格。信的结尾好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只顾自说自话,才补上不知道从哪学来的略显郑重的问候,甚至尝试用了有些委婉的语气表达了对诺威回信的期待。 

“老大这是把他的日记本寄给我了吗?”诺威不禁一边看信一边吐槽。 

 

写了几个月的信,终于在五月初有了回应。显然不是回复之前那些混乱又幼稚的书信。是一封通知,内容精简,主题严明。 

“挪威将于本月17日正式颁布宪法,自此挪威将成为独立主权国家。” 

 

之后的几个月里丁马克仍书信不断,但诺威鲜少回复。 

 

直至十一月。那天上司突然把一封信交给他,这封信来自诺威的上司,上面写了诺威在建国初期的窘迫,最终他们抵抗失败,只能与瑞典联合。 

“那个条约没有履行,noru也没有必要去和斯维利叶联合呀!” 

“诺威君这几年都不太好过,后来瑞典又大军压境,无力反抗。何况挪威已经独立了,这事我们管不了,也帮不上,而且我们自己也要休整。” 

丁马克看着房间里的北欧地图,斯卡格拉克海峡提醒着他和诺威的距离。比起瑞典,自己竟离挪威如此遥远。他想起之前丹挪联盟初期自己曾向诺威和艾斯说过,以后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请放心让我继续当你们的leader吧。 

“我不是一个好leader……” 

窗外太阳西下,夕阳的余晖逐渐下沉,让地图上挪威逐渐陷入昏暗之中。安静的房间里仅回荡着他的叹息。 

  

近期战事连连,丁马克以无暇顾及其他,往日的笑容也难得一见。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着什么时候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结果被上司告知要去参与一场和瑞典的谈判,而且还是瑞典发起的。 

“斯维利叶终究是熬不住要和我议和吗?要是求着让我当老大也不是不行。”丁马克半开玩笑故作轻松的说道。 

 

到了谈判当天,当丁马克踏进瑞典境内时,瑞典作为东家的阵仗和气势显然让他有被压制的感觉,长时间对峙的经历本能性的刺激到他,一时间躁动不安,浑身戒备的像被占领地的野兽。 

瑞典倒是气定神闲的和上司坐在长桌另一端,看着倒是不太着急谈判,反倒是旁边的时钟指针跳动的声音在这过于严肃沉闷的环境中变成了一种催促。丁马克攥紧了拳头,显然有些煎熬,这时门外突然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反而成了一种微妙的解脱。 

门外的侍者绅士地打开了门,礼节性的欠身说道:“挪威先生,里边请。” 

许久未见,丁马克只感诺威和记忆中有些变化,但也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 

斯维利叶的上司最先表明谈判的动机,抛出了自家势力又摆出丹麦的现状,旁敲侧击地说明,愿承担引导整个北欧的重任。 

丹方则认为这说法显然过于冠冕堂皇,力争自家现在的状况只是暂时的,瑞典的担心略显多余,自家仍有未亮出的底牌可用。 

这场毫无进展的拉锯战僵持了长达几个小时,双方也开始失去耐心。焦灼的气氛烧灼着丁马克的神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我不同意。” 

“丹麦君,要知道成为瑞典麾下,对您和整个北欧都有利无害,对过去也是既往不咎……” 

“我说了我不同意。”丁马克的回答如同惊雷劈向了之前努力伪装出的平静。 

“到此结束吧。”斯维利叶发话并和上司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阴沉可怖。自谈判之初就一言不发的诺威,此刻终于和丁马克对视。 

“老大……”像是意识到什么,诺威停顿了几秒,似乎在苦笑,转瞬又平静地说。 

“丹,你心里真正重要的是什么?”记忆中诺威的眼睛像是被薄雾笼罩的黎明,今天竟是从未有过的明亮。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空灵缥缈的声音却十分坚定的传达过来,丁马克微微松动了一直攥紧的手。 

 

没过多久,蛰伏于欧洲各地的势力终于要按捺不住了。看起来就像哥本哈根的天气,遮天蔽日的云层在头顶翻滚涌动,阴沉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横吹的大风推搡着路人,生怕被突来的暴风雨惩戒全都加快了脚步。

丁马克看向窗外,少有的被天气影响到,今天本打算和艾斯出去散步的计划是泡汤了,还不如回房间睡上一觉。 

入睡后几度深陷噩梦难以自拔,口干舌燥的醒来看了一眼钟,也不过就睡了一个多小时。但奇怪的是身体有一些不自主的寒颤,心跳急速且猛烈,隔着皮肉都能看得出心脏跳动时的起伏,有几次剧烈的收缩,瞬间冷汗涔出。 

丁马克尝试努力平复,走到窗前,还没有拉开窗帘就听到慌乱的脚步声,人们在大街上逃窜哭喊,这时有人急切地敲着他的房门。 

“丹麦先生,你还在房间吗?”门外的人慌张地对着房间大喊。 

“发生什么了”一张嘴就是嘶哑又无力的声音。 

“外面码头港口全被炸了,我们的舰队沉了,而且大火马上也要蔓延过来了。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炸了,大火,……那剩下的人呢,有避难吗?”丁马克强撑着意志试图下楼查看。 

“已经下达了避难,就近的避难处也准备就绪……丹麦先生,请不要去那边!” 

头也不回的冲上了大街,看到邻街已经火光冲天,狂风裹挟着火舌迅速吞噬周围的房子。丁马克扶着墙想走过去看个清楚,却感到愈发艰难,有一种久违的感受细密地攀上了他的手,脚,头。他终于走到了邻街,看到大火吞噬曾经繁华的街道。一户人家正要逃离火海,一根着火的木梁轰然倒下,丁马克很想叫住他们,却无法喊出声。 

“好痛……” 

灼烧,刺穿,割裂的痛感交融到了一起,止不住的发抖,整个人跪倒在地,周围的一切都在刺痛他的神经,嘈杂的声音,身体与地面的接触,甚至是血液的流动都在划伤他。能被吸入的氧气也变得稀薄,之后便像是巨大的海啸从数十米高的地方直直地砸向他,逼着他吐出肺里所有的气。 

意识清醒的经历着百年来缺失的疼痛,丁马克望着似是被火烧的通红的天空,绝望地体会着犹如濒死的感觉。 

 

丁马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家的,一睁眼就是暖色灯光的房间,一瞬间安心了不少。手边伏着毛茸茸的脑袋,看起来像是在这里待了很久,想伸手去揉揉他浅金色的头发,可是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盯着那个小脑袋,和微微起伏的后背。 

艾斯似是察觉了丁马克的视线,微微起身揉了揉眼睛。看清丹已经醒了,表情放松了些。 

“你睡了五天,梦里一直说你痛,还说了好多梦话。” 

艾斯贴心地给他递了杯水,发现他手指一直发抖,就先扶他起来再把水送到嘴边。一杯水空了,丁马克刚想说句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嗽之后感觉身体苏醒过来,便清了清嗓子。 

“艾斯你一直在这吗?” 

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快听不清,丁马克听见自己的声音突然笑了,指尖颤抖地摸了摸小冰微红的脸颊和鼻尖。艾斯的身体也不算好,经常感冒,现在别说照顾他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没有,我们轮流来看你……外面的状况不太好,所以你现在才这样。” 

“嗯,我知道。”丁马克的回答可以说是既冷静又无奈。“艾斯,我可能要病上一段时间,这边状况实在不太好,你要不先回去一段时间吧。”努力把这句话顺畅的说完,他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三个孩子面前如此狼狈。 

“不……我答应诺尔了,不会轻易离开的。”丁马克笑了笑,转而换了一副格外认真的表情。 

“艾斯,你想念noru吗?”艾斯低着头,绞着手指,然后点了点头。 

“看来我不是一个人呀。”丁马克看着南边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神情有些落寞。 

   

丁马克向来都是粗粗剌剌的一个人,很多事情发生之后不久就忘了。但就在这几天的梦里,记忆的匣子被痛觉打开,过去发生的事,说过的话都浮现在眼前。 

“你不是说你是我老大让我跟着你吗?那我为什么要离开?” 

“老大你是不怕痛又不是不会死” 

“我们这边可是毫无防备,老大你真的没问题吗?” 

“你这笨蛋!你家现在也在遭受攻击,有比我房子更重要的事吧” 

“丹,你心里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老大,会痛不是什么坏事,有痛觉才知道恐惧和害怕,这些在关键的时候也能救你性命。” 

逃离绝望的噩梦之后,看着往事一幕幕飞过眼前。

“我也很想他。” 

  

丁马克失去了一部分领土。历史中,哥本哈根虽然多灾多难,但这次也不意外的挺过来了。周围的人觉得他似乎变了,每次和他这么说,他都笑着回应。 

“leader也是要成长的呀!” 

而艾斯,法罗,和格陵兰暂时都送回了他们各自家。 

   

一天,在与皇室成员交谈中得知了一个消息。 

挪威家几方势力已经达成一致,决心要从瑞典家彻底独立,瑞典国王已经开出条件。诺威和他的上司物色其他国家的皇室成员作为新一任的挪威国王,已经寄出数封信件但迟迟未得回应,其中就有丹麦二王子。丁马克虽对诺威的近况不甚了解,但从这番动作和对亲友往日的了解,就能得出结论。 

“noru他有困难也不会轻易说,如果他都这么做了,那就一定很紧急。” 

于是这件事在丁马克暗中的推波助澜下便敲定了。 

 

从挪威传来了票选结果让丁马克长舒一口气。 

“成功了,亲友真了不起。” 

“嗯,信上说诺威会和外交官,议会部分成员亲自来丹麦迎接。”二王子看完把信递给了丁马克。 

“就是说noru会来!”仔仔细细反复将信中确认几遍。 

“太好了,我得回去写信告诉他们三个!” 

 

到了临近重逢的前一晚。确定好明天的流程,在选择明天的着装上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泡了个澡,钻进被窝,打算一觉睡到大天亮,元气满满的迎接美好又充满期待的一天。 

本该是这样。但丁马克却难得失了眠,内心的一点点不安被放大,一脚踹开被子坐了起来。他还没想好要和noru说什么,要怎么打招呼,就像从前那样自然的搭话应该可以吧。但又想起了他曾经背叛了noru,想起了他们的分离,和看到三个孩子送走noru之后的反应。丁马克觉得胸口有些堵,喉咙有些发紧。突然发狠似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脸上有着火辣辣的疼。  

“leader永远自信满满,大不了重新开始和noru做朋友。” 

 

丁马克醒来时,拉开窗帘入眼便是一片灰蒙蒙的白,整个哥本哈根都被浓雾笼罩。没过一会,金色的阳光才慢慢撩开了雾帘,像是晨间的极光。  

丁马克在雾尚未完全散开之时离开了家,提前到达了码头。随后赶到要与他一同接应的人对这雾气浓重的天气有些担忧。 

“海上的雾这么大,挪威的船不会迷路吧。” 

“不会,船上只要有noru就一定不会。” 

还不等人问,丁马克就把小时候同诺威一起航行时的经历一并倒给了在场的其他人。多亏那比史书记载更生动有趣的经历,等待的时间才显得不那么无聊。 

 

挪威的船只来得比预计时间稍晚一点。远处的云雾簇拥它驶向了哥本哈根,船平稳地航行并不像被大雾阻隔过。这样的景色已经是许久未见了,丁马克感觉自己的心跳难以平静,掌心也微微出汗。 

船靠岸后,丁马克也被没来由的紧张钉在原地了一样,上去迎接宾客腿就像不受控制,走起路来别别扭扭。要同来宾握手,惊觉自己手上出了汗,赶快趁人不注意往裤子上蹭了几下。丝毫没有了往日与他人交往时的坦荡和自信。 

大致和一圈人打过招呼,丁马克开始正在交谈的重重人影中搜寻诺威。 

 

港口也只是供众人简单寒暄的场所。丁马克看着前方车子后窗中诺威的背影,心想着一会儿一定得找个机会和诺威聊上几句,不能像刚才那样错过了。 

会议上两方交接着工作事宜。诺威坐在和丁马克同侧相隔几个座位的地方,丁马克时不时探头看他,但诺威自始至终都没关注过他。 

 

丹麦国王在会议结束后安排了二王子的送别宴会。丁马克想宴会上总是有机会的。换上宴会正装,元气满满地走向宴会厅。宴会尚未开始,就选好了一个靠门的位置,方便逮人。 

 

宴会音乐响起,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众人觥筹交错的场面比起上午少了些局促。丁马克心不在焉,精美的食物,精心装点的漂亮礼堂全都视若无睹,连钟爱的酒精都没能刺激他。他正在透过桌上插花和烛台的缝隙,暗中观察着诺威。 

诺威期间和二王子以及他的夫人交流。丁马克本想着诺威话少应该很快就结束了,可还没等他们先结束,挪威的几个外交官倒是先把丁马克拦住了,说是想讨教一些外交上的经验,他自然也乐于分享。 

宴会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宾客和皇室成员相继离开,这时丁马克才惊觉自己又没能和诺威说上话。 

飞奔下楼,顾不上礼节叫住了正欲离开的二王子。 

“哈……呼,你们看到noru了吗?” 

“他说他要回去了,像是往那个方向走了。” 

丁马克顺着王妃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没有人影,他可能已经走远了。头也没回地盯着那个方向,随意地道了声谢便像一阵风离开。 

迎面吹来的风拖累他的脚步,吹得他眼睛干涩睁不开,吹得他的嘴巴像是被风堵住,吹得他觉得自己离亲友越来越远了。 

noru你别走,我还有好多话还没和你说呢。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诺威为他停留。终于在穿过一片森林,看到了诺威的背影,夜晚的黑暗裹挟着诺威,走向了他触及不到的地方。丁马克用尽全力喊住了他。 

“noru!!”诺威停了下来。 

丁马克站在他身后。难以平复的呼吸和心跳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吵,吵的都想不到自己要和他说什么。 

“noru,亲友……我…”眼中的诺威有些模糊,声音也有些暗哑。 

“noru…你还生我气吗?”丁马克已经无法抑制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 

“你还愿意当我的朋友吗?”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变得含混不清。 

诺威转身没回话。突然丁马克觉得一阵疼痛席卷了的鼻子和脸颊,这一拳让他眼前一黑,踉跄地向后倒去。 

疼痛包裹着近百年分离的委屈,愧疚,寂寞,难过一并冲垮了他,眼泪决堤。以前他确实能毫无顾忌的向诺威宣泄他的孩子气,但如今不知怎么已经不想再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了。丁马克用手臂挡住眼睛,忍着不出声,希望下一刻眼泪能憋回去。 

直到诺威过来想拉起他挡在眼睛上的手臂,微微睁开眼就有更多的眼泪涌出来,眼泪虽然糊住了视线但诺威还在眼前,借着月光看到他的眼睛,那是曾多次见过的神情,在过去战斗结束后,在知道他丧失痛觉后,在每次劝诫无果后,一双不起波澜的眼睛却泛起了关切和无奈。 

心里那根绷紧的弦慢慢收了力,丁马克越哭越大声,终于抛弃了所有忍耐,起身一把抱住诺威,伏在他单薄的肩膀就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对不起…noru,我不是个好老大…” 

“对不起…我…食言了…” 

怀里抱紧了诺威,让他有了一点失而复得的实感,意识到这点的丁马克安心下来,放任自己的眼泪失控。 

 

不知道哭了多久,诺威把丁马克的头掰过来和他对视。 

“老大…你再哭下去,眼睛会化掉的。”诺威略显严肃的说到。 

丁马克听了这话,擦了擦眼泪,努力想把剩下的都憋回去。结果一分钟过去了。 

“呜哇哇…noru,我控制不了…呜…” 

“眼睛要是化掉了…呜…要怎么样呀…” 

“会瞎掉的。”诺威一边拽着丁马克的衣袖往回走,一边偷笑着回答。 

 

丁马克伤嘴角还流了点鼻血,但都没有肿得像两个大核桃的眼睛严重。诺威给他上药时眼泪还会时不时滚下几颗,但嘴角却带着笑。诺威直接就用棉球刻意重手怼上他的伤口,一时间又哭又笑又痛地龇牙咧嘴的奇怪表情,成功让诺威绷不住地笑出了声。 

难得看到诺威笑了,丁马克也开心了,再次牵动了嘴角又是一顿龇牙咧嘴。 

“noru,你不生我气了吗?” 

诺威此时虽然收了笑声,却没有收起笑意,认真地看向丹,没有回答。 

 

挪威的使团并不会在丹麦停留太久,今天傍晚就会离开。丁马克从早忙活到下午,才打包好精心准备的特产急匆匆地赶向码头。相较于来时的朦朦海雾,傍晚的天空是绚烂温暖的灿金色。 

丁马克还没跑到诺威跟前,诺威被一阵香甜的味道率先吸引了注意力。 

“亲友,给,丹麦特产,绝对好吃!”丁马克挂上了比金色天空还要亮眼的笑容,随便观察了一下自己今早让人送过去现在正穿在诺威身上的衣服。 

“衣服也很合身。”

诺威简单地道谢,转身就往船舱走。留丁马克在原地对着诺威的背影大喊。 

“亲友,下次来玩的时候我给你做别的好吃的,我对自己的厨艺可是很有信心的。” 

然后对着甲板上的二王子和王妃摆手道别。 

可还没过两分钟,诺威又从船舱里回来了,手里也捧着个盒子交给了丁马克,趁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立刻转身有点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摆手说到“你的回信”。 


诺威捧着那一大盒丹麦特产坐在甲板上,香甜的味道唤醒了几分饿意。曾失去过味觉的诺威对食物一向有着敬畏之情,也畏惧会不会突然就尝不出味道。 

闻着这么香,吃起来也不会太坏吧。姑且这样自我安慰。 

先记住它的气味再吃,是诺威在味觉出走时,不会觉得吃东西是如此乏味的办法。 

咬下第一口,曲奇的酥脆撬动齿尖,黄油裹着温热的气息激活了冰封的味蕾,甜味随后顺着口腔延展开,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 

确实好吃。诺威在这充满暖意的味道浅笑道。 

“老大你到底放了多少糖,真的好甜。” 

 

而后的时光,北欧的伙伴们也相继重聚,过往的伤痛也渐渐被时间愈合,终究是学会成长,放下,理解。众人举起酒杯一醉解千愁,重归就好。 

丁马克照旧没心没肺迟钝且元气满满,诺威仍然难以捉摸还时常恶作剧丁马克。 

丁马克对诺威热衷捉弄自己这件事已经心知肚明,也坦然接受他亲友颇为别扭的表达方式。但近期这种不客气的举动愈发频繁,他总觉得诺威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要是问他得到的回复不是物理上的被怼就是转头回避。 

诺威最近也有个疑惑。他知道自己某些举动似乎有点反常,经常在脑子反应之前就有了行动,并不想过分在意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盯着此时和艾斯提诺玩游戏随着笑声上下抖动的翘毛脑袋就来了个脑瓜崩。丁马克只是啊了一声,然后转头笑着和诺威说。 

“亲友,你也要来一局吗?” 

类似的事情诺威做过很多回。期间有认真观察过丁马克的表情,有惊讶,有疑惑,有带着纵容的无奈,习以为常的接受,然后再开心的和他搭话。并没有任何痛的表情。他很想问丁马克他是不是又对痛觉钝感了,可一想到他兴奋地笑着回答“哦,原来亲友你在担心我呀!”诺威的话就咽了回去。就感觉这张脸非常欠扁,心情烦躁的想再来个友情破颜拳。 

“老大好吵。” 

 

不过没有答案也没什么关系,比起眼下一片快乐祥和的北欧,那些未知的答案似乎也并不着急浮出水面了,总会有机会知道的。 

 

 

End


👉这篇文写于两年前,当时没修改还差个结尾就没放出来。所以时间有点久,有些情节设计的初衷已经忘了,逻辑通顺就行。 

👉丹失去痛觉,诺失去味觉是暗喻。但是具体含义不重要,自己猜吧😏。 

👉丹回忆诺说的话只有两句是出自本家的。除了前文提到的,剩下的应该能猜出是都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 

👉丹挪重聚是有合写双视角。过几天会发上来。我是个懒蛋,过几天不知道,但内容基本已经定好,初版也有写,不会鸽的。 

👉诺威篇本来也想写,但由于和丹这篇情节重合部分占了近一半,主线有点不明确,就不写了。 

👉文笔欠佳,感谢亲友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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